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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中国首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发布时间:2018-03-07 18:52:00 点击:

 

  莫言,原名管谟业,1955年2月17日出生于山东高密,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亦是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籍作家。

   1981年开始发表作品《春夜雨霏霏》,1984年因《透明的红萝卜》而一举成名。1986年,在《人民文学》杂志发表中篇小说《红高粱家族》引起文坛极大轰动。1987年担任电影《红高粱》编剧,该片获得了第38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

 2011年凭借小说《蛙》获得茅盾文学奖。201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理由是:通过幻觉现实主义将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
    2013年担任网络文学大学名誉校长。 2016年12月,当选中国作家协会第九届全国委员会副主席。2017年11月,莫言获香港浸会大学荣誉文学博士学位。同年12月,凭借作品《天下太平》,获“2017汪曾祺华语小说奖”中的短篇小说奖。

莫言因一系列乡土作品充满“怀乡”“怨乡”的复杂情感,被称为“寻根文学”作家。  据不完全统计,莫言的作品至少已经被翻译成40种语言。


人物经历
 童年经历
    1955年2月17日,莫言(管谟业)出生在山东省高密县大栏乡平安庄。
    莫言的童年正值中国近代史上的“三年困难时期”,当时全国饿殍遍野,莫言曾在香港公开大学演讲时回忆道:“我们村里一天之内饿死了18人。”
    莫言小学时便经常偷看“闲书”,包括《封神演义》《三国演义》《水浒传》《儒林外史》《青春之歌》《破晓记》《三家巷》《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等。
    莫言在小学五年级时因“文化大革命”辍学,在农村劳动长达10年,主要从事农业,种高粱、种棉花、放牛、割草。在文革期间无书可看时,他甚至看《新华字典》,尤其喜欢字典里的生字。后来,莫言靠着《中国通史简编》这套书度过了文革岁月,接着又背着这套书走出家乡。
    军旅生涯

    1976年莫言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历任班长、保密员、图书管理员、教员、干事等职。在部队担任图书管理员的四年时间里,莫言阅读了大量的文学书籍,将图书馆里1000多册文学书籍全部看过。他也看过不少哲学和历史书籍,包括黑格尔的《逻辑学》、马克思的《资本论》等。
    1981年5月,莫言的小说《春夜雨霏霏》发表在河北保定的文学双月刊《莲池》上,成为莫言公开发表的第一篇小说。
    1982年,莫言被提为正排级干部,部队恢复授衔时,莫言被授予上尉军衔,后被提为少校,为副师职干部。1983年5月,莫言调到延庆总参三部五局宣传科任理论干事。
     1984年秋,著名作家徐怀中在解放军艺术学院(现国防大学军事文化学院)创建文学系[10]  ,他看到莫言的《民间音乐》后,十分欣赏,破格给了莫言参加考试的机会,莫言顺利考入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成名之路
    1985年初,莫言在《中国作家》杂志发表《透明的红萝卜》而一举成名。 同年,冯牧在北京华侨大厦主持莫言创作研讨会,汪曾祺、史铁生、李陀、雷达、曾镇南都高度评价了《透明的红萝卜》。[15] 
    1985年底,张洁在西德出席交流活动时,被问到1985年中国文坛有什么大事发生,张洁回答:“要说大事,那就是出现了莫言。”张洁形容《透明的红萝卜》是一个天才作家诞生的重要信号。

    1987年电影《红高粱》拍摄期间

     1986年,莫言在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毕业。同年在《人民文学》杂志发表中篇小说《红高粱》引起文坛极大轰动。
     1987年,莫言的中篇小说《欢乐》发表在《人民文学》杂志一、二期合刊上,由于当时的“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运动而遭到批判,《人民文学》杂志主编刘心武遭到停职调查,这期刊物也被收回销毁。
     1988年2月,由《红高粱》改编的同名电影在柏林电影节获得金熊奖,成为首部获得国际A类电影节最高荣誉的中国电影。
    1988年4月,莫言发表长篇小说《天堂蒜薹之歌》,后来这部社会批判作品受到当时的政治风波影响,一度只能在港台出版。美国著名汉学家葛浩文在看到这部小说后,感到非常震撼,决定开始翻译莫言小说,葛浩文也成为了日后莫言作品走向世界的功臣。
    1988年秋,莫言参加了中国作协委托北京师范大学办的研究生班,在鲁迅文学院期间,莫言创作了长篇讽刺小说《酒国》,被葛浩文誉为创作手法最有想象力、最为丰富复杂的中国小说。
1991年,莫言在北京师范大学鲁迅文学院创作研究生班获得文艺学硕士学位。


     1992年,莫言作品的第一部英译本中短篇小说集《爆炸》(Explosions and other stories)在美国出版,由Janice Wickeri和Duncan Hewitt翻译。美国重量级文学评论杂志《World Literature Today》评价说:“有如福克纳,莫言带领读者进入一个想象力鲜活丰富、圆满自足的世界。”
2005年莫言获意大利诺尼诺国际文学奖颁奖词
     1993年,由葛浩文翻译的《红高粱》英译本在欧美出版,引起热烈回响,被《World Literature Today》评选为“1993年全球最佳小说”。《纽约时报》评论说:“通过《红高粱》这部小说,莫言把高密东北乡安放在世界文学的版图上。
    2000年,莫言凭借《酒国》获得法国儒尔·巴泰庸外国文学奖 。同年,《红高粱》入选《亚洲周刊》评选的“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第18位)。
    2001年,莫言的《红高粱》成为唯一入选《World Literature Today》评选的75年(1927-2001)40部世界顶尖文学名著的中文小说。
    2003年,莫言的短篇小说集《师傅越来越幽默》在美国出版,美国《时代周刊》评论说:“莫言是诺贝尔文学奖的遗珠。”
    2005年,《檀香刑》全票入围茅盾文学奖初选,当时获奖的呼声很高,最后以一票之差落选,无缘奖项。《檀香刑》的落选也再次引发了文学界关于茅盾文学奖的争议。同年,莫言获得意大利诺尼诺国际文学奖,评委会赞扬他的作品“语言激情澎湃,具有无限丰富的想象空间”。
    2006年,莫言获得日本福冈亚洲文化奖,成为继巴金之后,第二个获得该奖的中国作家。
    2008年,莫言凭借《生死疲劳》获得红楼梦奖以及美国纽曼华语文学奖。
    2011年,莫言获得韩国万海文学奖,成为首个获得该奖的中国作家,并且凭借《蛙》获得茅盾文学奖。
    2012年10月11日,瑞典文学院宣布中国作家莫言获得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理由是:通过幻觉现实主义将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诺贝尔奖官网摘录了《天堂蒜薹之歌》一章节,作为对莫言作品的介绍。
    2016年11月30日,莫言一幅书法作品亮相拍场,仅以起拍价5000元人民币落槌;2012年莫言获诺奖后,莫言相关作品在拍场上最高成交价可达97.75万元。
    2016年12月,当选中国作家协会第九届全国委员会副主席。
    2017年11月,莫言获香港浸会大学荣誉文学博士学位。


    创作特色

寻根文学
     莫言自1980年代中以一系列乡土作品崛起,充满着“怀乡”以及“怨乡”的复杂情感,被归类为“寻根文学”作家。2000年3月,莫言在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发表演讲《福克纳大叔,你好吗?》说:“他的约克纳帕塔法县尤其让我明白了,一个作家,不但可以虚构人物,虚构故事,而且可以虚构地理。”正是受到福克纳的启示,莫言将“高密东北乡”写到了稿纸上,莫言表示:“我也下决心要写我的故乡那块像邮票那样大的地方。”于是从1985年《白狗秋千架》开始,莫言高举起了‘高密东北乡’的大旗,如同一个草莽英雄现世,创建了自己的文学王国。正如托马斯·哈代笔下的英格兰南部的“威塞克斯”地方,或加西亚·马尔克斯所描写的南美乡镇马孔多。通过对自己故乡的生活方式和一般生活状况的描写,传达了某种带普遍性的人性内容和人类生存状况,将一般的乡情描写转化为对人的“生存”的领悟和发现。这样就使得莫言的作品超越了一般“乡土文学”的狭隘性和局限性,而达到了人的普遍性存在的高度。


    西方现代主义
    在莫言的小说中,可以很容易发现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影响。这种影响是多方面的,有意识流小说的内心独白、心理分析、感觉印象、幻觉梦境、时空颠倒等;有魔幻现实主义的隐喻、象征、预言、神秘、魔幻;也有荒诞派戏剧的夸张、变形、荒诞;还有结构主义、感觉主义、象征主义等等。在西方作家中,莫言最推崇两位,即威廉·福克纳和加西亚·马尔克斯。莫言小说结构的最大特点就是不断的场景切换和时空颠倒,具有明显的空间形式小说的特征,与福克纳的风格遥相呼应。而他引用神话传说以及动物角度叙事则明显带有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魔幻现实主义色彩。


     意识流是莫言作品的重要表现手法,这在莫言早期的作品里就已经明显体现出来,比如他发表于1985年的《枯河》,小说运用了意识流的蒙太奇手法将过去与现实交融在一起,并且以儿童“小虎”的感觉描写代替叙事,令故事诗意化和梦境化。还有《爆炸》里的意象比喻,《球状闪电》里的慢镜头描写,《欢乐》里的自由联想等等,都是莫言意识流艺术的体现,莫言在运用意识流手法的过程中,兑现了自己对于仿梦小说的追求,形成了他独特的幻觉现实主义。


    莫言对于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借鉴是广泛的,不只局限于福克纳和马尔克斯。《天堂蒜薹之歌》中对于农民被收各种花样的赋税的夸张描写就具有黑色幽默的风格;《幽默与趣味》写人进城市后变成猴子,则有着卡夫卡《变形记》的荒诞。但莫言并非单纯的借鉴,他对西方现代主义极具探索精神,《十三步》就是其中的代表作。而他发表于1993年的《酒国》更是一部史无前例的创新实验性小说,具有后现代主义特征。

 
    中国传统说书艺术
    莫言在借鉴西方现代主义的同时,很快意识到要逃离那些像福克纳、马尔克斯等西方现代派大师那样的“灼热的高炉”,逃离的结果便是回到他的文学故乡“高密东北乡”。他努力从齐鲁文化、蒲松龄《聊斋志异》、《封神演义》、元杂剧,从民间故事、民间艺术(包括高密扑灰年画、高密泥塑、高密剪纸和茂腔等)等传统和民间文化资源中汲取营养。尤其是《聊斋志异》,对莫言影响极大,莫言曾评价《聊斋志异》是一部“化腐朽为神奇”的著作,2012年莫言在瑞典发表诺贝尔文学奖演讲《讲故事的人》时说:“二百多年前,我的故乡曾出了一个讲故事的伟大天才——蒲松龄,我们村里的许多人,包括我,都是他的传人。”《生死疲劳》是最能体现《聊斋志异》对莫言影响的一部小说。

 
    莫言从自己家乡东夷文化遗存中大量出现的鸟仙、狐仙、鬼神等等各种各样民间艺术、传说和古代偏于神鬼演义方面的文学文本如《封神演义》中的土行孙和《聊斋志异》中的席方平等形象中获得灵感,又从丰富的现实生活中获得鲜活的养料,在局部或部分模拟历史与现实的同时,使自己的创作插上了自由想象的翅膀,进而在心理上、逻辑上达到了高度的真实性和高超的艺术创造性的近乎完美的结合,从而在继承川端康成、卡夫卡、福克纳、马尔克斯等现代派大师的基础上,又扎根于本土文化和文学艺术的大地,实现了文学从“现代主义在中国”到“现代主义中国化”的飞跃。
    暴力美学
    莫言作品具有强悍的暴力主义,发表于1986年的《红高粱》是一个初级文本,仿佛是一种原始的语典,收录了通奸(野合)、纵酒、砍头、剥皮等等基本暴力语汇。它们是一种证词,以验证“民族的原始生命力”的存在。之后莫言成为了坚定的酷语书写者,如《酒国》里的红烧婴儿,《筑路》中的剥狗皮,《食草家族》里的剥猫皮,《灵药》中的对死人开膛取胆,《白棉花》里的清花机搅碎人等等,莫言以独特的感官描写展示暴力带给人的生理和心理的感受。

 
    《檀香刑》是最能代表莫言暴力美学的巅峰之作,他在小说第九章《杰作》中用了一万四千多字描写了对钱雄飞的凌迟过程,莫言以他深厚的语言功底和惊人的想象力向读者呈现了一个鲜活生动、惊心动魄的酷刑场面。每一次利刃的割戮和受刑者的呼痛,都汇聚成了一种话语的奇诡快感,流动在小说的语句之间,仿佛一种来自地狱的悲惨光辉。这不是卡夫卡式的阴郁的刑罚,而是一种混合着极度的虐待与受虐的肉体狂欢,犹如帝国没落前的最后的盛宴。这样极致的暴力描写,令读者的评价也两极分化,不喜欢的人立刻扔书呕吐,喜欢的人则欲罢不能。正如莫言作品的英文译者、美国汉学家葛浩文所说:“《檀香刑》非常残忍,非常可怕,但你还是想看下去,看到最后,你会问自己为什么要看呢?”[28] 
    

语言狂欢
     纵观莫言的创作,他是以狂欢化的眼光观察世界,以小丑,傻瓜等被官方文化贬低的边缘人物作为小说的主人公,由从民间撷取的粗鄙语言与独白式的“ 高雅”语言相混杂,努力发掘出藏污纳垢的乡土民间中的狂欢精神, 使自己的小说创作具有了狂欢化风格的先锋色彩。


    莫言与生俱来的叛逆精神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使他不断进行文本形式的探索和语言的创新。例如语言的反常修饰,这种语言的反常修饰集中体现在逻辑矛盾的修饰上,如《红高粱》里“ 高密东北乡无疑是地球上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龊,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爱的地方。”在小说《红蝗》里,当莫言描绘一对近亲恋爱的祖先遭受家族的火刑,在熊熊大火中亲吻拥抱死去时,他这样来评价: “ 这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悲剧,这件家族史上骇人听闻的丑闻,感人的壮举,惨无人道的兽性,伟大的里程碑,肮脏的耻辱,伟大的进步,愚蠢的倒退”。 类似的语言在其作品中比比皆是。这是一种褒贬并置的语言,这种语言正是莫言狂欢化思维和艺术感受的集中体现。

 
    莫言的语言狂欢还体现在语类的大杂烩,大杂烩的语言也体现出狂欢化的平等性,颠覆性和大众性。如《红高粱家族》中的语言,有时一泻千里,如“ 高密东北乡的土匪种子绵绵不绝,官府制造了土匪,贫困制造了土匪, 通奸情杀制造了土匪,土匪制造了土匪”; 有时既典雅又诗意盎然, 如“ 湾子里水平如镜, 映出半天星斗……”, 有时又极粗俗,惊世骇俗,如“ 治男人阳痿不举,那怕你蔫如抽丝的蛋.......”这是一种不拘一格,纵情挥洒,千姿百态的语言,它颠覆了文学语言的规范,从而也使莫言的语言更富表现力。此外,莫言在小说中还杂烩了俚语,俗语,咒语,顺口溜,民间歌谣,官方语等等。这些话语的碎片相互嵌入,混杂,使得卑俗与崇高的等级界面消除了 , 被淹没在多重声音的混响话语洪流中,这种混响的声音形成了一种典型的狂欢化风格,它既是感官的狂欢,也是话语的狂欢。


    莫言小说的狂欢色彩还体现在对狂欢节日和狂欢场面的描绘。例如《四十一炮》里的“肉食节”、《丰乳肥臀》里的雪集、《檀香刑》里的叫花子游街和檀香刑行刑过程中的“万猫合唱”等等,以狂欢的方式叙述了社会现象,在狂欢性原则下建立起来虚构话语世界,与制度化的生存世界之间形成鲜明对照。狂欢性的节日、狂欢性的场景和狂欢式的人物都在其小说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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